一番话说得祖母、母亲热泪盈眶。
祖母抱着我说:「青哥儿长大了啊。」
我轻轻叹气,上辈子祖母父母未苛待我,但偏心得令人难受。
他们对梁文青,倒真的掏心掏肺。
在我苦读期间,待在祠堂里的梁玉婉受不了了,拍着门扉号哭,让人将她放出来。
某日我放学回府,刚好路过祠堂,听到梁玉婉在祠堂内尖叫:「有人吗?放我出去!放我出去啊!」
我让仆人打开祠堂门,走进去道:「玉婉,大呼小叫,失了女德女容,若让父母知晓,你的处罚可能会加重。」
梁玉婉浑身狼狈:「我再也不要啃馒头了!身上脏兮兮的,恶心死我,我要洗澡!这破地方什么都没有,我一天也不想待!」
我失笑:「玉婉,上次不是你说跪一跪、骂一骂,只是小事吗?这就受不了?」
梁玉婉咬咬唇:「这跪法和我经历的跪法不一样,她们在苛待我,我要告诉母亲!」
旁边的嬷嬷吓了一跳,焦急地望着我。
我笑:「守候的仆妇没有苛待你,你的话母亲不会听的。」
前世他是尊贵嫡子,即便被罚跪,也有人偷偷摸摸向他示好,给他好吃好喝的,甚至弄些杂书玩具,供他享受。
以至于在他看来,跪祠堂小事一桩。
「不,她们故意恶待我,只让我吃馒头,若我跪得不好,就打手心,这群刁奴苛待主子,我要让母亲罚她们!」
梁玉婉愤愤不平。
「既然你这么想,那就继续这么想吧。」
我事不关己地离开。
梁玉婉生生跪了七天,跪完后人都蔫了,生了一场病。
我继续读书写字。
尤其是练字,下了极大功夫。
前世作为宫妃,我了解皇帝私下的喜好。
他非常喜欢书法,尤其喜欢瘦金体,看奏折只看字写得好,言语简明的。
若字写得不好,即便文采飞扬,他可能不会。
若字写得好,哪怕说话空洞,他也会赞赏有加。
皇权世道,若想推行政策,讨好皇帝是极其重要之事。
「文青,你在练瘦金体?」夫子看到我埋头写字,皱眉问道,「此等华而不实的书法,练了也是浪费时间,还不如多看书,多学知识。」